楓紅、楓紅、如火似紅、楓紅似火染上鮮血的片刻如同灼人般的熾熱!

 

一片廣大不知名的山頭片地楓林中,染上緋紅的山頭帶出季節的特色,秋季之時楓紅正是最美的時刻,如此輕鬆、舒適的狀態帶出悠閒、愜意的心情…

 

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此的少年卻狼狽不已,染滿液體的衣服與臉龐與楓葉的紅色相呼應,搖搖晃晃的樣子下一秒便無力的倒下

 

靠在樹幹上,滑落的楓葉掉落在他身上,無力欣賞這自然的美景,坐在火色鋪照的地上任由自己身上的顏色將『紅』染上極致!

 

黑色的眼睛充滿絕望,自己的生命就快結束了吧!

 

家人、朋友、愛情、羈絆通通被背叛!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答案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心死了!終將迎來結束

 

刀、箭、爪、雙刀、鞭子、十字弓、咒術、詛咒、長刀…,以及致命劃過心臟的長槍許多武器所成就的傷口,身上的痛比不上心中的痛,最痛的是你照應不出我的冷漠眼眸

 

自以為的友情、親情、愛情崩落的片刻、眼淚卻流不出…,你們看不見我悲傷與控訴,連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

 

這就是…這就是…所謂的…

 

「咳…」又吐出大片的血跡,褚冥漾的心卻很平靜

 

風過,又有幾片楓葉掉落,這次掉落的位置正是褚冥漾手心上,如同以往最重要的顏色,自己最喜愛的人的眼珠顏色,無力去移動卻還是用僅剩的力量緩緩地傾斜讓楓紅滑過自己的手,看著它的離去…

 

如果這是你要的…,如你所願…

 

如同睡著一樣閉上那絕望的雙眼,如果能忘記就好…如果能忘記…就不會痛了

 

急速的拍翅聲,褚冥漾無力去管、也不想去管,安睡般的畫面唯美卻扣人心旋,一位天真且溫柔的孩子已逝去…

 

金眼黑鷹俯衝的方向,沒有減速的急迫,接觸的瞬間便消失了!只留下大片血跡彰顯著曾經有人存在過的事實,這片樹林一如往常但吹起那些『楓紅』時卻顯得悲傷

 

 

***

 

 

穿著破舊的斗篷,獨自一人遊走在世界不知名的地方,身邊還跟隨著一位小男孩,兩人一同走過這世界的大大小小的地方,有危險的禁地也有熱鬧的市集,被迫在世界各地移動著

 

被救起的褚冥漾沒有以往的天真與無知,連容易看出心事的臉也變得成熟…,應該說是高深莫測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情緒,封閉內心讓他失去很多,記憶、情緒、天真、感情…等等,好像一尊不知情感的人偶…

 

這是他活著的代價,也是烏鷲不惜一切拯救的結果…,但是若是要即將死亡的人帶回可是禁忌,然而他依舊做了…

 

現在褚冥漾不但失去所有還得承受身體留下的創傷與靈魂分離的痛苦,更可笑的是壽命的短暫,就如同那一天一樣,丟棄記憶、情緒、過往就連命都捨棄,如同垂死之人

 

烏鷲總是希望能定契約,這樣褚冥漾就不用死了!但是被他拒絕了,沒有表情的臉孔看著烏鷲小孩子的堅持只是淡淡的溫柔卻虛弱的手摸摸他的頭

 

他的心死了!留在這世界上的只剩下他現在所做的事情而已,永生對他來說只是另類的痛苦而已,不想也不願

 

自己的身分所應該做的使命,千年來無人能做那就由自己來吧!

 

開滿荷花與睡蓮的乾靜水池與百里外的荒蕪之地成極大的反差,裡面沉睡著古老且恐怖的力量,熟悉又令人懷念彷彿是好久不見的朋友,褚冥漾舉起傷痕累累卻刻印著無數黑色圖騰的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我來接你了!出來吧…」使用著刻印在靈魂那專屬於言語的力量,現在自己也只剩下這股力量而已,無心無情只剩下淡淡不可察覺的柔和

 

自己的語言與靈魂就是鑰匙,封印著古老黑暗的鑰匙,一但鑰匙被破壞那這世界會變成怎麼樣呢!

 

一說完,感受主人的氣息的力量正騷動不已,遠古時代被迫分散且熟睡的力量因為主人的語言而睜開雙眼,暴動不已的水花四濺,沒有退縮的舉著手,烏鷲防備著同為本質的陰影,現在的褚冥漾可受不了一絲的傷害!

 

散落的水氣安定之後,出現一位年長的青年站在水面上,每走一步所有接觸到他的事物都被吞噬殆盡,什麼也不留

 

感受到主人的呼喊解開束縛住的枷鎖只為了他一句"我來接你了!",千年了或是更久…,久到以為不會有這一天但還是等到主人來接他了!

 

「主人…」漆黑的眼睛望著身為妖師的褚冥漾,單膝下跪表示尊敬

 

「你有名字嗎?」褚冥漾看著又一個向他下跪的陰影,沒有曾經的不知所措與恐慌滿是平靜,安撫烏鷲的敵意後緩緩的詢問

 

「沒有」陰影沒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雖然分散成獨自的個體但他從來不需要名字這種東西

 

「那我就叫你玄影吧!」黑色的虛影,不留一絲的影子

 

「是」我…有主人賜與的名字了!冷冽的臉罕見的出現一絲微笑…

 

「你先藏在我的影子裡吧!」自己的身體越來糟,已經快承受不住陰影的寄宿只能用另一種方式

 

沒有應答只是快速地藏進褚冥漾腳下的影子中,陰影是絕對不會違抗妖師的,他們是妖師的劍和盾,只聽從妖師的言絕對不會背離的力量

 

「漾漾…」烏鷲發現褚冥漾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無妨」蒐集的陰影越多他的身體就是虛弱,時族的追殺讓他必須快點離開才行,已經沒有時間了!只剩下最後的陰影了!

 

一陣風吹過,吹落掩蓋住的斗篷帽沿,黑髮不再取代的是剝奪生命的白,那是靈魂與生命垂死前的前兆,靈魂的不斷分裂讓褚冥漾快要撐不下去…

 

「我們離開吧!」黑眼輕顫、睡意襲來,這次可能要在睡久一點了!…

 

「好」略有擔心的烏鷲毫不猶豫地帶著褚冥漾離去

 

離開的幾分鐘之後,重柳族少年也追了過來,在一次的錯過讓他有些懊惱不過在驚覺他生命的凋零與越來越龐大的力量後,不可察覺的凝重,或許是知道之後一定會有人追來,他做出的動作居然是抹去褚冥漾留在這裡的些許氣息與痕跡,在那些人過來之前再一次離開了!

 

當所有人趕到時這裡已經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握緊拳頭,懊悔、後怕與痛苦都無法挽回什麼,赤紅的眼好像快燒起來一樣嚇人

 

 

***

 

 

刺穿胸膛的血是溫熱的灼人,他親手殺死自己發誓最守護一生的伴侶,只因為可笑的謊言,沒有反抗或許是不想也不願反抗,為什麼沒有看見他的絕望,就這樣任由一切的發生,曾經說過會保護他的人是自己可是傷他最深卻是自己

 

朋友、家人、愛人通通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的當時,他一定非常絕望吧!

 

我們說你背叛,但事實上是我們背叛你

 

褚…,5年了!我們丟下一切事物找尋你整整5年了,只能找到一點點關於你的線索,連你在哪裡都無法知道,直到最後見一面都是奢望…

 

桌上放置的水藍色幻武大豆與褐色手環,等不到它們的主人歸來,那是他唯一留下的…

 

曾經高貴的冰炎殿下為了找尋自己的愛人丟下一切在世界各處奔走著,不停接任務找人,哪裡有一點消息都會馬上趕去,瘋狂的樣子就像是要贖罪一樣

 

這樣子像是自殘的行為沒有人敢阻止

 

每個人幾乎也像冰炎一樣找尋著褚冥漾,尤其是褚冥漾的家人…,褚冥玥每一日都會發動血緣傳送陣但也只是傳送到本家而已,而白陵然總是占卜著褚冥漾現在的狀況,每一次都被擋住卻也不放棄,只能知道的是他還活著…

 

可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褚冥漾身體越來越差的事實,每一次的占卜都會讓白陵然害怕不已,那個結果每況愈下彰顯著褚冥漾生命正一步步地邁向死亡

 

「然,漾漾他…」辛西亞溫柔卻帶著擔心的問

 

「……」白陵然搖搖頭表示著,滿臉憔悴的眼神望著天空,他很後悔…,充滿血絲的眼睛痛苦的打向自己,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他一定能夠找到漾漾

 

打起精神再次使用血緣占卜,妖師的使役,比往常放出更大的數量!辛西亞也只是看著這樣的白陵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離開回到族裡尋求協助,多一份力量機會越大,本家外的褚冥玥已經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沒有一聲的招呼就默默地離開,指甲陷進去肉裡面卻不覺得痛,刺眼光亮帶走她存在

 

同樣在找尋褚冥漾的水妖精貴族也一樣看不清褚冥漾在哪裡,水鏡映出一片漆黑,一開始還可以知道他的位置與看見他的模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看不清,最後能看見的畫面是褚冥漾被一片黑暗吞噬的畫面

 

「伊多這次還是看不見嗎?」好不容易打聽到一絲下落卻也只是假消息一場,雷多看著自家哥哥希望能夠知道一點線索,那怕是在小的線索也好,不過在看見伊多疲憊的樣子也知道這次依然沒有

 

「恩…水鏡顯示不出來」疲憊的望著雙胞胎,他們不停地努力找人卻還是什麼也沒有結果,要是當初…

 

「有沒有可能是漾漾他弄得」雅多說出癥結點,若是以往漾漾一定一下子就被他們找到了!這次連水鏡、冰炎殿下、妖師首領、雪野家都找人都找不到,說不定漾漾使用妖師之力才會…

 

「有這個可能…」說到漾漾的潛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漾漾他…」更多的擔心還是他的身體狀況

 

「不太樂觀!」除了水鏡,他們依然能用其他方式找人或是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不過只能知道片面,不能完全像白陵然一樣知道的完整

 

「……」雅多、雷多的表情難得一致的嚴肅

 

「只能祈禱了!」

 

雅多、雷多面面相覷不到一秒就決定了!既然無法用這種方式找到人就用最笨的方式找人吧!管他5年還是10年的都會找到你

 

只是不知道相遇的時間會來的這麼快…

 

 

***

 

 

褚冥漾沒有理會有人在找他的事實,他已經睡了很久,在烏鷲以及其他陰影的庇佑下沒有人能夠找到他,髮如雪的模樣增加一些滄桑與悲悽,承受不住的龐大力量對他來說是種負擔

 

「我睡了多久…」悠然轉醒

 

「漾漾已經睡了一個月」烏鷲抱住褚冥漾不放,最近褚冥漾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不能陪自己好寂寞喔!

 

「我睡那麼久…」看來蒐集的陰影越多身體就是越負荷不了,自己也快死了

 

「對阿!漾漾一直在睡覺,烏鷲好無聊喔!」大大的眼睛望著思緒飄遠的褚冥漾,最近只能與其他人吵到底誰才能守在褚冥漾或是吃掉來窺視褚冥漾的害蟲,說到這裡烏鷲就有氣不過這都比不上褚冥漾醒來的喜悅

 

「烏鷲你不要吵主人拉!」一尊宛如洋娃娃的蘿莉走了進來,在看見褚冥漾醒過來很是高興不過再看見烏鷲居然一直扒住褚冥漾她就不高興了

 

「我哪裡吵漾漾了?」墨雪這傢伙一直在跟自己搶漾漾,他才不會把漾漾給她勒!別以為漾漾救了她就可以扒著漾漾,漾漾是他的

 

「你就是在吵主人!」不就是早點遇見主人而已嗎!墨雪看著烏鷲越來越不爽

 

「我沒有」兩人之間的火花四濺好像快打起來了!

 

「你有」幼稚的吵架很難讓人想像是吞噬萬物的世界之黑之間的爭寵

 

「好了,你們要是在吵我就把你們通通丟出去,省的主人不得安寧」又走進一位陰影,多一份知性的年長者,如同上班族菁英的睿智眼神不容許一點過錯尤其是牽扯到主人時,當他開口時烏鷲、墨雪通通閉上嘴,因為他們知道眼前散發怒氣的人真的會不留情地將他們轟出去,這樣子怎麼在褚冥漾身邊呢!

 

「現在外面是什麼時候了!」得到片刻安靜的褚冥漾終於有機會問出他想知道的問題

 

「鬼王正在行動著,集結聯盟想要戰爭」深知主人所要知道的重點,一邊緩緩地服侍褚冥漾梳洗一邊報告他外出時知道的一切

 

「是嘛…」戰爭…,又一次的戰爭,自從自己開始蒐集陰影開始,平衡就開始崩壞,光明與黑暗的失序加深鬼王肆無忌憚,必然的結果…

 

「這次的規模可能會波及整個守世界,聯軍集結的速度不夠快…」

 

「最後的他在哪!」打斷他想要繼續說的話,現在時間確實是不夠的,幸運的是只剩下最後的陰影而已,只要找到自己就…

 

「在鬼王高手手中」墨綠色的眼望著褚冥漾,滿是尊敬

 

「……」安地爾你依然不死心

 

 

***

 

 

戰火奪去無數的生命,但是褚冥漾此刻卻一點情緒也沒有如同一位旁觀者一樣不插手戰爭,他在找尋著最後的陰影沒有空理會其他事務

 

光明與扭曲在一次的交鋒,沒有以前的絕對邪不勝正,免強著維持著僵局,死亡人數逐漸的攀升讓人心力交瘁

 

「亞那的孩子,好久不見!」安地爾看著殺到自己眼前的混血精靈,露出一絲邪氣的微笑

 

「安地爾」炸光周遭的鬼族後用烽云凋戈指著眼前的敵人,冰炎充滿怒意的瞪著眼前的鬼族高手,他居然又再次引發戰爭

 

「還喜歡嗎?5年前的禮物…」愉悅且輕鬆的一句話讓冰炎怒氣更深

 

「是你…」除了公會還有安地爾的參與…

 

「當然是我,你以為公會會有能力瞞住所有人,包括你和他的家人嗎?」從容地看著即將失控的冰炎愉悅地嘲諷「我還以為凡斯的後人會因為背叛而加入鬼族呢!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這樣離開了!」真是可惜了!

 

揮舞著烽云凋戈逼近安地爾,一場謊言、誤會讓他們失去褚冥漾,他絕對不會放過他,懊悔、痛苦都不及想殺死安地爾強烈

 

黑針對上長槍的火花、冰與炎的怒吼,安地爾都是所設計好的劇本,發展中的劇情正步步走向他要終點但是他卻漏算褚冥漾的參與

 

一道身影在戰場上如同森林中的小草般不起眼,卻硬生生地隔絕交戰數回合的兩人,漆黑的眼看著兩人沒有言語

 

「褚!」不敢相信自己尋找已久的人居然會在這裡重逢,望著他的方向不放絲毫不在意自己正處在隨時都會致命的戰場上,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抱住他

 

「凡斯的後人…」真是沒有想到阿!

 

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無形的力量讓兩人以及周遭的感覺到恐怖,查覺到這裡的變故的人也將注意力往這裡看,那不是…

 

漾漾!幾乎所有認識褚冥漾的人都發現了,急迫地想往這裡前進

 

「你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冷漠一點感情也沒有的看著安地爾,在吵雜的戰場上淡淡開口但他知道安地爾一定聽見了

 

「比起這個…,凡斯的後人要不要跟我喝杯咖啡呢!」安地爾微笑著,但多了一分警惕,這已經不是以往那個無害的孩子了,他的力量就連自己都忌諱不已

 

「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帶走褚的」冰炎將人擋在背後沒有一絲退讓,曾經自己所犯的錯現在怎麼能在犯一次呢!

 

「亞那的孩子你這一次又是在演戲?你明明就捨棄凡斯的後人…」安地爾嘲諷的口語讓所有人下意識看著當事人

 

「你閉嘴!我不會再犯同樣錯」撇見自己的愛人藏起來的白色髮絲與蒼白的臉色,他不知道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向安地爾討要東西,他只知道他不會再讓人傷害到褚一次,這一次說什麼絕對不會

 

「這要問凡斯的後人吧!」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與沒有一絲情感的模樣肯定是接受背叛後的洗禮所留下的,這樣凡斯的後人你會怎麼選呢?是報復還是再次選擇背叛你的人

 

沒有理會冰炎的維護和安地爾的挑撥,情緒沒有受到改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安撫隱藏在周遭的烏鷲與體內的疼痛,看著快要在打起來的兩人再次開口

 

「東西交出來」自己最後的目的就是為了拿東西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如果你願意先和我喝杯咖啡的話…」

 

褚冥漾冷漠的看著安地爾,知道他依然想拉攏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笑意,瞬間黑影如同黑暗中的魑魅魍魎般侵襲了戰場,在褚冥漾的命令下陰影吃光所有鬼族士兵,連同鬼族高手都無一倖免,他想支配的力量就是這個吧…

 

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恐怖且主宰的力量在眼前發生了!

 

「褚…」熟悉的身影卻陌生的眼神,冰炎想要接近卻被擋了下來

 

安地爾狠戾的看著發生在瞬間的一切,沒有想到褚冥漾居然已經掌握幾乎所有的陰影,還將妖師之力肆無忌憚的展現在這裡,不過他的身體也快崩壞了!…

 

這次漏算他的出現才會輸的那麼慘,交出自己都無法完全駕馭的恐怖封印,那是幾百年前不經意拿到的小小陰影,真是不甘心阿!

 

在所有人的面前再次迎接陰影,人形從封印走出在褚冥漾的接納下淚如雨下,她終於有主人來接自己了!女子跪在褚冥漾眼前

 

無數的陰影在騷動著,平衡世界的黑暗全數聚集著,跪在褚冥漾的面前如同尊敬主人的奴僕,只因為褚冥漾是唯一接納他們的妖師…

 

「回家吧!」微蹲著膝蓋、舉著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寂寞的心他們都一樣所以一起走吧!一起離開

 

褚冥漾看著熟悉的臉孔趕來與曾經的愛人極力的想接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理會,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

 

「褚…不要…不要走」他慌了!好不容易見到褚,冰炎想要靠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望著短短幾公尺的步伐,心卻是兩個世界的距離

 

曾經熟悉的臉都出現了!卻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感,痛苦什麼的…,都已經忘記了!存活下來的當時就已經將所有過往都撕碎丟棄了,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名為褚冥漾的空殼,擁有模糊的記憶和妖師身分的陌生人而已,就算他們是傷害自己的人那又如何…

 

「我和你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淡淡的不參雜任何情感的嗓音

 

「褚…對不起…」一句道歉只希望挽回自己最愛的人,曾經高貴的冰炎殿下帶有一絲懇求,執著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

 

「太遲了…」現在也只剩下模糊的記憶在作祟,既然當時放手那刻便是永恆,選擇了就不要後悔也不配後悔

 

「漾漾!…」朋友…家人…

 

自己捨棄一切,最後能夠做的…

 

眾多的陰影在自己的支配下慢慢收斂力量,褚冥漾看著一眼曾經帶給自己最美好歲月的他,說出沒有人聽見的言語

 

"死亡、這是我給你最深刻的懲罰"

 

走入陰影的黑暗中不回首,將一切歸無,在所有人的眼中毅然決然步入死亡漩渦中抹煞自己存在過事實,這世間再也沒有褚冥漾這個人

 

「褚!!」伸出手想抓住他,卻只能抓住一團空氣

 

 

***

 

 

記憶重新記載著,除了不曾存在的歷史之外,纏繞心頭的是誰阻止戰爭!?

 

時族消除那段記憶讓所有人都忘記,有個人主宰了世界的黑又在那次之後死亡的真相

 

失去平衡的世界,加速光與影的失序,連同淨化世界汙點的黑都消失了!

 

眾人遺忘的人不只褚冥漾一人,連同他曾經的代導學長、他的愛人也失蹤了

 

白色的永恆時間中,這裡一如往常的安靜,冰牙的禁地無人敢接近,這裡是長眠之處,白雪如同往常一樣落下,佇立於潔白無字碑前,緋紅與銀白交織的身影流下眼淚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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