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進入房間的情況預想的無數個卻怎麼也沒有想過是這種!

 

凌亂的玻璃碎片掉落一地似乎發生過爭執,牆面布置的裝飾被扯下一大部分,多是重要資料與特別標註,整個房間被動了手腳卻不見被收拾的痕跡!?

 

眼尖的警員發現腳邊被遺落的照片,上面的臉他可不陌生因為他們才在受害者名單上看過而已,最讓夏碎感到驚嚇的是有張照片是自己父親的臉,縱使因為長時間被刀刺破導致看不清但是大致上的輪廓他還是認出來了

 

不安在心裡蔓延…

 

一動也不動的人影背對著他們,房間內裝飾非常符合這位情報員的風格,閃爍著亮光的螢幕正顯示著無數個數據,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顯示的是什麼但要是同為組織的人就會知道上頭的精密計畫都是下一次行動的預測

 

如同預測未來般的恐怖計畫,正是因為他擁有的能力太過於非人才會導致警方被耍得團團轉,不只是因為他個人的情報而是組織的行動來說,他的計畫可以將所有失敗化為零

 

螢幕定格的畫面停留在出使任務的名單上,決策攻擊的人員也是由他先行分析再由上頭的人決定,可惜他沒有機會再回復了!

 

對比所有人的緊張、緊繃,夏碎的心慢慢的沉下去,誰都不知道他此刻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就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上膛的槍枝舉向那個人的腦袋,接近的腳步聲趨近於零,只有夏碎一人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如果有注意到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夏碎現在的神情,平時的微笑消失的無影無蹤取代的是後怕、恐懼…

 

就在攻擊的人員快到那個人的背後時夏碎卻先早一步見到那個相似的人,近乎於失控的模樣讓眾人有些疑慮但在一秒看見目標的模樣時多了一份愕然

 

宛如雙生的兩人卻擁有不同的身分、立場…

 

更令人無措的是他現在的模樣,夏碎的手指輕輕地移到脖子上,毫無起伏的脈動讓夏碎的手顯得異常的顫抖,明知道他的樣子一看就是死亡卻還是抱著一絲奇蹟人可以救回來的僥倖,事實證明他們來晚了

 

脖頸上的大片鮮紅幾乎染滿衣物,刀子劃過要害的角度像是不留一絲讓被害者掙扎的堅決,快又準的手法千錘百鍊不排除是親近的同伴下的手,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抹殺血跡幾乎濺滿前方所有物件,經過初步的判斷夏碎依然能夠猜到他是怎麼在熟悉的人面前放鬆警戒後暗殺的,沒有看透最信任的同伴隱藏在心裡的殺心

 

未闔上的睿智雙眼依然看見那一絲的動容但更多還是無奈與淡淡的坦然,似乎已經不在乎了!也許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或者是早就猜到身處在這種身分是不會有真心的朋友的,在最後一刻那雙眼依然沒有過對自己命運的不甘

 

幽暗的空間被大量人員湧入從新調查,有許多工作需要處理,就連夜店的氣爆案都有了近一步的發展,牆面的計畫資料被重新整理過,包括有預謀的夜店遇害者們,被針對的原因暫時不知但可以確定並非隨機殺人的恐攻而是心思沈密的計畫殺人,有誰能夠把身分、地位、國家皆不相關的人通通聚集在當晚呢?

 

也只有眼前這位死於非命的人才做得到吧!說來還真是諷刺呢!

 

周圍的動靜變得很吵雜卻夏碎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任由同伴們開始工作,自己則是死死的看著月曆最角落的一行被特別標註的日期,特意畫了插畫來區隔其他重要的事項,小小的插畫喚醒夏碎的記憶

 

那個日期他並陌生…,因為那是他已故母親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

 

相似的面孔、母親的姓氏、特別標註的日期,他們並非陌生人,最初懷疑的關鍵卻讓自己退縮,事實的真相自己真的不知道嗎?

 

一切的真相都清晰起來…,他有個弟弟,一個出生就被拋棄的弟弟,夏碎強忍住流淚的衝動,握緊的雙拳就連指甲刺入肉裡流出血都沒感覺,他不敢面對自己弟弟死不瞑目的模樣

 

他甚至不敢去面對曾經逃避的自己,當年的懷疑為什麼無視了!?為什麼不管承認…

 

懊悔與痛苦瞬間佔據夏碎的思想,陷入的過往遺漏的記憶碎片慢慢的浮現,而這次是他所沒注意的錯誤,明明就懷疑著卻…,因為這些錯誤他讓手足的人生走向另一種方向…,而這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不願認清真相的懦弱

 

 

***

 

 

那一年的嚴冬對所有人來說非常難熬,隨著女主人的產期將近所有人嚴陣以待,生產的過程中格外的難熬,在房間內痛苦的女主人沒有等到男主人溫柔的守護,人沒有出現就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只有一群不相干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動作著,他們為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對自己肚裡的孩子充滿各種想像,丈夫的無情讓她心如刀割唯有將期望寄託在自己唯一的血親才能讓她支撐下去,即將生為人母眼神充滿著慈愛幻想著自己抱著他在懷裡安然入睡的畫面、未來能聽見他親口一聲"母親"的叫自己

 

撫著自己高高攏起的肚子,雖然痛苦卻快樂著

 

只不過她沒有等到這個微小的機會…

 

沒有健全生育環境讓風險提升加上母親太過虛弱,全憑藉著強大意志力才讓孩子平安的降生,還來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被人抱走

 

"不…不要…,我的孩子…"

 

接手的人正是自己遲來的丈夫,沒有看一眼為自己辛苦生孩子的妻子而是僅僅停留在手中小小嬰孩上,平淡無起伏的聲音宣布著自己的接班人身分後再次離開,這次連仔細看過孩子的心情都沒有,好像眼前的孩子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把她處理掉…"

 

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孩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當孩子被人抱走時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倔強的想要奪回孩子卻因為虛弱而無力,而她沒有發現一部份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是家族送給藥師寺家族的禮物,縱使擁有貴族的身分但是在家底豐厚的藥師寺一族中還是低人一等,一但目的達成之後她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不應該存在的人就得消失

 

大量出血讓心臟開始越跳越慢,她無法阻止那個狠心的人將她的孩子帶走也無法阻止死神將自己帶離這個世界,意志力在渙散而周圍的人在周旋著自己的下場,她好恨…好恨那個男人的利用、恨家族的無情 、恨自己沒有辦法扭轉命運、恨自己無法親手抱一抱自己孩子再也沒有機會聽見他呼喊自己一聲母親

 

“夫人還有一個!"

 

被請來的產婆驚呼一聲讓現場開始失控,奉命處理掉女人的家僕們驚慌了,家族可不允許有兩位少主所以那個孩子必須與那個女人一樣消失,正要動手的時候另一股勢力出現阻擋他們的腳步;原本放棄希望的女人再次因為這句話而重拾生命力,也許是死神也不忍一個小小生命未出世就一起帶離,第二個孩子很順利的產下,在看清自己孩子的模樣時她什麼都放下了

 

神聽見自己的願望了!

 

眼眶都是淚水,在混亂的場景裡聽見嬰孩的啼哭聲傳入她耳裡宛如音籟般悅耳,眼裡僅僅只有小小生命,她此生都不會忘記,緊緊扣住的小小手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打心裡感受到喜悅

 

"你的名字是『千冬歲』"

 

冬天出生的孩子啊!我最親愛的孩子,不要讓命運限制你的自由

 

母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一句話的時間,抵擋不住殺意的護衛只能讓忠心耿耿的僕人將他們小少爺送走,知道他會安全並且不受藥師寺家族的逼迫,女人安心了!直到看不清身影之後慢慢閉上眼,眼角的淚緩緩落下,嘴角始終帶著微笑

 

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下,生命力被奪走的痛苦對她來說比不上自己孩子安全無事的事實,最後一刀刺入心臟的疼痛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接受藥師寺家族的教育而成長的孩子:夏碎非常的優秀,繼承雙方父母的所有優點並且有青出於藍的成長,就連不在意自己接班人的家主在聽見所有來自族人的讚賞之後也出現一絲身為父親的驕傲,即便優秀如夏碎也一樣有個一直不懂的疑問

 

他的母親在哪?

 

不是沒問過服侍幾十年的管家但在臉上出現一絲懼意時就發現這個問題似乎是個禁語,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第一次提問自己的父親時嚴肅到冰冷的態度讓夏碎沉默了!私下的調查讓他得出絕望事實

 

一場意外奪走母親的性命而父親不願讓人提起就是不願回想這段痛苦記憶,刻意安排的謊言輕易讓夏碎接受了,直到…

 

又一次收到奇怪的信,空白的內容上只寫了短短幾句話,竟然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似乎是看穿自己想法,他不只一次調查過信的來源卻因為太過熟悉夏碎的思考模式而失敗

 

信上的內容提過一個日期或許是唯一能夠解答的辦法

 

自己的生日就是自己母親的忌日,沒有看過自己母親的模樣卻在調查時看過她的畫像,夏碎不敢讓人知道其實他很思念母親,他既敬佩生育自己的母親卻又羨慕著別人擁有母親的幸運,每次這時候他都會去弔祭

 

偷偷一人在墓地思念著她,一束自己在腦中閃過的花束已經供奉在墓前,那是自己最近才知道母親生前最喜愛的花之一,看樣子好像是剛剛停留在這裡一樣,照道理來說藥師寺裡所有人不可能觸碰這個禁忌但是卻有人來弔祭自己母親

 

一個趕來的僕人穿著不似族裡的衣服緊張地催促自己離開,臉上緊張的模樣沒有發現眼前的人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少主長的一模一樣但在氣質卻是完全不同

 

"少主您怎麼來了!趕快離開!要是被發現了…”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以為是自己被發現而做出的舉動但是在看見她眼神的變化,夏碎發現眼前的她似乎將他認成別人!依她說話的語氣似乎對"自己"很熟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少主請原諒我!我只是…"跪下掩飾自己的無禮

 

夏碎嘴角的微笑變化太過明顯讓她馬上就發現自己搞錯對象了!他不是雪野少主而是藥師寺家的少主,一步錯步步錯的當下她只能選擇跪下來當場認錯,只要自己不說就不會發現…

 

"無礙!我等等就走,只是妳也趕快離開必較好,畢竟是禁地"

 

微笑的臉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好像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一樣親切的安撫跪下認錯的人

 

"是…是的…,我…那個…"

 

"怎麼了!?"

 

"我想請問少主有沒有看見我以外的人?"

 

少主絕對不能被發現,尤其是藥師寺家族的人

 

"……沒有,我只看見妳一人"

 

"是…是嘛!那少主我馬上就離開"

 

似乎不想與夏碎有過多的交談一樣,在知道眼前的少主沒有發現怪異之前先行離開了!卻不知道被認為沒有發現細節的夏碎正用一臉意味深藏的眼神看著她

 

那短暫的談話中只有傻瓜才會聽不出來,她指的少主並非自己而且自己從未在本家看過這位奴僕,會讓她感到緊張的人不能被自己發現!是嘛?

 

也就是他還在這裡!那封信所指的意思也表示著…

 

夏碎正打算找出躲在這裡的人時一個緊急的通知必須讓他馬上離開這裡,帶著下次還有機會的想法離開了,剛走不久千冬歲就出現了,靜靜地望著墓前那張唯一的照片,笑的溫柔的女人,離去的夏碎不知道的是同樣在暗中觀察他的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尋的答案,那是他們兄弟第一次離最近的一次,也是千冬歲唯一一次想過饒過藥師寺的機會…

 

自己的兄長果然是藥師寺家族中的一員啊!

 

扯出的冷笑讓長久以來的恨意被消除,他對藥師寺的厭惡在這刻慢慢的抹去隨著自己的兄長離去

 

不需要存在了!藥師寺

 

遠比藥師寺扯出驚天謊言,在雪野家暗中成長的千冬歲知道所有真相,用同樣的方式紀念生育自己的母親卻不願在自己的雙胞胎哥哥面前露臉

 

時機未到…,他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讓藥師寺付出代價

 

轉身離去的瞬間夏碎似乎也感應到了!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只是他沒能遇見,或者是他心裡的聲音在阻礙自己回首的腳步

 

這短暫的錯別就是幾年後,雙方的立場成為對立而他親眼見證的是他的死亡!

 

現場的聲音宛如一場默劇一樣詮釋,被遭弄的人生與家族的擺弄直到現在他甚至無法親口說出任何一句道歉,眼看著千冬歲被鑑識官與採集人員們帶走,越來越遠的距離就像無法修補的裂痕,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悔恨讓夏碎流下眼淚

 

千冬歲…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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