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重柳單手扛著屍體一邊按照預計好的路線撤退,只要在回收那兩個叛徒的屍體他的工作也就算真正結束了!明明只要將他們殺掉就算是完成工作,但擅自決定將屍體回收,冷冷的眼神透不出一絲情緒,即便是自己曾經默契到無需言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搭檔他依舊也沒有後悔或不捨的情緒,無情到令人冷漠的地步…

 

割捨所有情感的他不過一尊殺人兵器,不會對過去感到遲疑就算是曾經的同伴也有狠心下手的執行力,對褚冥漾他們那種缺陷品來說他們無疑才是組織最有效的人才,這也是組織放心將工作交付給他的主因

 

比照原定路線重柳的撤退路線被人利用,一路上不斷有埋伏與阻擋的人作亂,就連通知庚的訊號也被切斷,就算是四面楚歌的局面重柳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旁邊的臥底的臉色就沒有這麼好看了!因為他知道一旦無法取得外援也就是庚的支援,他們的處境有可能被逆轉

 

一旦陷入不堪的局面重柳可不會對自己伸出援手說不定還會…,最遭的情況是曝光身分那自己就絕對會被組織抹殺

 

臥底提議自己去找剩下的屍體,兵分兩路或許能將局面拉回來,讓重柳引開警方的注意力自己行動起來也不會被發現,他沒有說的意思是就算重柳遭到圍剿他也不會出手,清楚他的意思的重柳同意了比起身分曝光還要自己動手在回收一具屍體還不如趕快將工作完成,但回收的屍體被嚴密保管起來甚至是轉移要找出那兩具屍體最重要的是時間…

 

轉身的瞬間沒有看見在黑暗中詭異的眼正盯著他,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槍聲再次響起,阿利在刁鑽的角度瞄準卻沒有傷到重柳一分一毫,不是能力不夠而是重柳的警覺心過於高,暴露己方的位置之後阿利果斷捨棄這個有利的地方

 

從容的走在無人的走道上,寂靜無聲的空間只聽見自己細微的呼吸以及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聲響!重柳面無表情的臉色出現了一絲變化,停在最顯眼的位置一動也不動,就像是石化般扣在槍上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頭頂的燈依舊亮著可剎那間不到一秒的瞬間彷彿所有視線沒入黑暗中,漆黑虛無的黑暗有鮮血乾涸的臭味,鼻間深深的味道揮之不去,所見的事物被腥臭給覆蓋,那一雙雙印在四周的血漬好像在向自己招手一樣緩緩的滴落下來,那些死在他槍口下的虛影在身邊走來走去,無數的影子出現又消失周遭的血色又加深不少直到身後悄無聲息間隱約出現一位他也認識的…故人

 

一個在前幾天被燒死在車上的高大身影

 

***

 

食指在桌面輕輕寫下一串數字無人看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串數字的意義,最後一個數字落定的一刻代表死亡的倒數也開始走動

 

視線回到工作上就和往日般敲著鍵盤記錄著一件件日常瑣事,儘管是在無聊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看見還是會感到一絲絲的竊笑,關於今日的事情不是普通的多讓他有些來不及鉅細靡遺的記錄下來,預計計劃以外的行動出現一些小插曲不過也能透過某些手段擺平,只要等…

 

鎖上的日記上標註的是屬於今天的日期,早在5年前就已經設定好的日期,一字字的預告著即將發生的事情,結局在一開始就編寫完成,不管是自己、朋友甚至是仇人,都已經想到每個人的死法

 

他的預測從來不會失誤

 

「我們該走囉!」少女活力十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沉思,就連在鍵盤不斷移動的手都停下了

 

「恩」淡淡的在螢幕上接收最後的消息,在發出最後一道程序時嘴角微微上揚幾度

 

隨手拿起自己無度數的眼鏡沒有戴上而是直接捏碎,玻璃鏡片掉落在地就像垃圾一樣吸引不了曾經的主人一絲眼神

 

對上好友大大的微笑,再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警察制服之後,兩人各自提著一個手提箱一同走出房間

 

螢幕上閃著奇怪的數據,在無人接近的狀況下自動衍生下一組數據,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數據填滿螢幕,就像是病毒一樣侵蝕著攻擊對象

 

一步步的將核心"吃掉"為止,本來洩漏組織存在的祕密檔案正慢慢地消失直到最後一項任務檔案消失的時候,病毒轉移的目標變了

 

轉往最終核心的所在…

 

***

 

冰炎與夏碎潛伏在距離重柳不遠的地方,在他停下腳步的同時兩人彼此的默契都預想到接下來的行動方式,但對手是殺手得手成功率太低

 

重柳在停下來的瞬間冰炎與夏碎也在暗處觀察著,不過不等他們交換眼神各自的目光卻被其他的事物給吸引

 

一具燒焦的模糊人影出現在冰炎眼中取代了重柳的位置,明明看過多麼慘烈的屍體也不曾出現冷靜之外的冰炎在看見遠處的黑影時瞳孔緊縮,大火奪去人影的外型幾乎沒有人能看的出他的身分,冰炎的內心好像在害怕一樣顫慄

 

黑影好像知道冰炎的存在而轉身離去,每走一步曾經是皮膚的黑色碎屑又剝落一點,腳印殘留著燒焦的痕跡,一步步的走離冰炎的視線

 

死死的看著那抹人影直到他最後做出的動作與他如出一轍,冰炎才記起那個封藏在內心最深的記憶,最後悔也是最痛的…

 

年少時的自己早熟冷靜,對於外人與親人永遠都是同一的態度,慣於武裝的他在碰上父親友人家的孩子才出現一絲絲的改變,那個孩子近乎天真的微笑對待每個人,即使自己從來不理會他也沒有過好臉色他依舊會開心的對自己

 

知道自己不喜歡甜食就在點心時間幫自己解決、自己不過是想要看一本書而已他卻記下了,漸漸的自己不怎麼排斥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弟弟

 

看著他眼神中的真摯自己伸出手,約定著…

 

下次見!

 

噩耗傳到耳裡時腦中的他在消失,自己低吼著卻抵不住所有人的阻攔,直到自己趕到時漫天火光灼傷他的眼,自己看見那具燒焦看不清楚模樣的人影慢慢走入火焰肆虐的別墅中消失無蹤,回頭的那一刻希望自己安靜的手勢成為他不願記起的惡夢

 

夏碎沒有察覺冰炎的異狀反而看見一個人正往遠處的黑暗被拖走的畫面,正要追上去時自己身邊走出一個人影,毫無預警的狀況讓夏碎停下動作,正因為夏碎不動了才發現那個從他身邊走過去的人正是自己!!

 

好像自己不存在這個空間一樣,那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沒有發現自己,就在人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時夏碎終於行動了

 

幽暗的空間中只有三位被綁住的人,顯然只有一位還活者,另兩位已經死透還是以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死亡,看來動手的人對他們有難以想像的恨才會下如此狠手

 

唯一活著的人讓夏碎愣住,即便從小對他的印象並不好但也不能抹滅他給自己的生養之恩,就在夏碎準備解救自己父親時儼然忘記自己父親多年前已經死亡的事實也忘記自己剛才還在追查重柳怎麼會看見如此奇怪的一幕

 

細微的翻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夏碎與藥師寺的家主都停下動作,在看不見的地方正坐著一個人,那是…歲

 

不急著處刑而是慢條斯理的看著書,好像沉靜在書的世界一樣專注,從書的外殼夏碎已經知道那本書所記錄的事情是什麼了!在整理千冬歲的遺物時他也曾翻閱那本書,密密麻麻的情報紀錄全都是組織內定的抹殺名單,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藥師寺家每個人的死亡日期…

 

夏碎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是看見自己弟弟的喜悅;一方面是那段真相的後悔,不等他後悔千冬歲似乎已經將他做出選擇,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凶器最後拿起一把被藥師寺珍藏的武士刀,銳利的刀鋒閃爍的冷意

 

他說:二十年前這把刀奪去她的命,二十年後的今天也該奪去另一個的命

 

夏碎連阻止都做不到,望著那雙透不出任何情緒的冷酷黑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殺死自己父親,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謊言裡,可笑的是自己連看破真相的勇氣也沒有,太可悲了…

 

因為絕望而沒有看見一直以為是幻象般的千冬歲轉頭望向夏碎的方向,露出很淡很嘲諷的微笑

 

相較於冰炎的沉痛、夏碎的絕望,重柳看見組織的牢房中佈滿黑色的血汙,那是組織用來拷問的私牢,最深處似乎關押著什麼人!?

 

重柳似乎知道那個人是誰而出現動搖,在失去所有人性之前就是從這個牢房開始的,哀號聲響片整座建築所有人只是冷眼旁觀,身旁倒下的人曾經是自己能談話的朋友,因為他們失敗了…

 

他們死了就解脫了,而他…留下他活下來面對地獄,冰冷的液體打入大腦中那種痛似乎還存在重柳體內,很快地他就感覺不到痛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關押的牢門自動打開,關押的自己走了過來,兩個人舉著槍互相抵著雙方的腦袋,誰開槍、誰倒下都已經不重要了!

 

紅色濺到地面,趕來的阿利舉著槍對著他,而自己手上褚冥漾的屍體早就消失無蹤,面對被大片警力包圍的局面,重柳露出他忘記已久的微笑

 

帶著殘忍、血腥以及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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