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主治醫生與其他科的醫師們在說著他不懂的醫療用語,說著說著還差點吵了起來,要不是檢察官與律師的到來說不定會在這裡打起來,為了醫治他的燒傷不惜請到全球醫師權威到場但是沒有一句好消息,他受夠那種被當成研究對象的目光以及所有打量的同情

 

打從醒來開始不只是頭痛欲裂還有其他地方都痛的要命,每一次呼吸都非常痛苦,連微微移動都會牽扯到壞死的皮膚組織,所有人都以為他聽不見可是他卻什麼都聽見了,每一句身體的敗壞、什麼器官衰竭、移植手術等等

 

臉部、四肢所有皮膚都被蒙上厚厚的紗布他只能以沉默來做為無聲的抗議,任由醫生、護士擺弄著,就連家裡過來關心的管家也的得不到一句回應,這段時間他聽到太多的嘲諷與惡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家族那邊的意思是打算放棄他好像其他備用品上位!?也不想想那些殘次品也配?家裡那幾位兄弟的嘴臉終於不在掩飾暗地裡做的小手段變本加厲,為了失去一切的自己沒有繼承的權力甚至於弄死他是嘛!手不禁意緊握住差點沒有用力捶桌,疼痛將快要爆走的思緒喚回,沒關係…來日方長

 

就算是以這副身體苟活著,他也會以千百倍的痛苦回還去,比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還要更深的地獄,自己用所有手段得到的所有,沒有人可以取代自己,就像當初一樣…

 

墨綠的眼瞳在黑夜的壟照下生出幾分陰險與詭異,那幾個不屈服他的手下敗將將地板染髒像垃圾一樣躺在自己腳邊時的優越感,骯髒的拷問室裡處決亡魂的尖叫聲讓心裡的惡魔得到平息,如果當初也將那幾位兄弟也送進去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想到那些畫面心情果然好了起來,就連身體的疼痛都降低不少,隨著護士為自己量完體溫後,一如往常的回歸黑暗中現在已經是午夜。

 

重傷後第一次出現濃濃睡意,眼睛即將快要闔上的時候卻聽見細微的開門聲,或許是那個護士忘記關門,門縫透出些微微光沒有讓睡意降低,不到幾秒的時間便睡著了

 

可沒有睡到一個小時總覺得有種視線在審視著他,夢裡上位者的自己與下賤的垃圾對調了臉孔,那種感覺彷彿被關押在牢籠中被公眾等待出售的冰冷感覺,醒來的那一刻卻連呼吸都忘記了

 

冷汗浸濕衣物毛細孔被堵塞的觸感讓身體的顫抖越來越怪異,內心的恐懼正被放大無數倍,真正看見夢裡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時心髒彷彿忘記跳動…

 

「你…你們…」略顯疲憊的低啞聲音粗造像是砂紙刮過的噪音一樣割著耳膜非常讓人不舒服只是那幾人卻一點表情變化也沒有只感覺到冰冷與漠然

 

床邊坐著一位少女靜靜的看著專屬他的病歷露出好奇的眼神,甚至於動筆在病歷上填上幾個他看不懂的專業術語,顯然面前的少女對自己的傷勢非常了解的樣子

 

旁邊的椅子坐著一位同樣是在看書的少年,厚重的寬度讓他覺得怪異卻又說不出裡面似乎夾著各式各樣的紙張才拼湊出那種厚度,不過少年好像沒有理會他的打量自顧自地的在其中的幾頁上填上日語、俄文!?就在他愕然的發現少年書寫的動作又寫下西班牙文時以他的眼睛居然看到他抽出好幾張之前與自己在遇難前一同喝酒的人,一一畫上大大的叉,當少年拿出最後一張照片時赫然是自己的臉…

 

正當內心的不安在叫囂的同時,照片像是丟垃圾般被隨意丟在地上,其中的一張因為風而吹到他面前,那張照片他並沒有多大的印象但是隨著第二張瞥見的熟悉臉孔,墨綠的瞳孔有瞬間的收縮像是想起什麼一樣

 

她不就是那個幫自己處理洗錢與銷贓下屬的情婦,右下角所標註的日期正是自己下屬消失的那幾天,以為人跑了卻沒有想到…

 

「七分鐘…」就在他內心波掏洶湧的時候少女開口了!甜甜的聲音加上他正好看見少女美麗的臉龐要不是這種詭譎的時間點或許他會以各種手段得到她

 

有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可當月光從夜晚照進房間時他又發現窗邊又站著一名少年,那麼長的時間他居然沒有發現要不是少年一副好像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的態度或許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眼神從窗外的風景移向他不過一秒不到的時間就讓他幾乎想要逃走,直到他閉上眼睛才讓房間中的壓力降低一些,他沒有看見的人還有站在門邊若影若現的黑影,要是他看見一定會認出來,那個他死都不會忘記的人

 

「身為下任伯爵的繼承人之一,你的手段還真是…不怎麼高明」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率先打破沉默,微微皺起的眉頭因為在書寫他的頁面上出現了分歧,遠比他人更加殘忍與無人性,在組織裡或許會爬更高也不一定,不過話說回來再那些輝煌歷史上所掩蓋的罪責只有一個留下汙點,那個該死的罪

 

「你們想要什麼」一下子就退去恐慌強迫自己以對等的條件與對方對談,在怎麼說對方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自己還有談判資格,一想到這裡他馬上有底氣,他相信財富、地位、權勢、女人甚至於快樂自己都可以弄到手,都可以當作自己的籌碼,說不定自己還能用這些東西讓他們變成聽話的狗

 

「維多.德雷克.波森你認罪嗎?」特意轉換語調使用法語,帶著一股邪魅與詭譎的提問,少年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副眼鏡戴上,配上那獨特的文書氣質一時之間看透那雙墨綠下的靈魂是那麼骯髒

 

「是我堂弟要你們來殺我!?我出雙倍的價錢…」不成調的聲音讓寂靜的空間充斥著他淡淡的恐懼與瘋狂!

 

「……」站在窗邊的少年原本漠然的變了,微微的轉變透出些許的淡薄,在看他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人而是一具屍體

 

「不不…我出三倍…」他緊張的再次加碼,沉默與詭異的氣氛渲染下不得已再加大價碼

 

少女做著俏皮的動作比出"噓"的安靜手勢要他冷靜,金髮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的美,讓他一時之間盯著她不放

 

「看來維多先生不知道他的價值呢!…」輕蔑的語氣在耳邊響起,少年不怒而威的聲音讓他回神,就在他正要生氣的時候「獵槍、黑貓、第十六號車廂……史凱爾家族」隨著最後的關鍵字散溢在空氣中恐懼佔據心頭,證據應該都被自己處理乾淨才對不可能會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不可能!

 

那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一件牽扯上百條人命的事情,為了權力把好友的一整個家族所有關係人通通埋葬的過往,彷彿失去語言能力時站在陰暗角落的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蒼藍的眼眸沒有恨意只是平靜看著他

 

「萊恩…」!

 

片刻之間他笑了出來,像是失去理智一樣瘋狂大笑著,即便是笑出血也沒有停下,在安靜的環境下更加悚然,不知何時病房又只剩下他一人大笑著,沒有人知道他眼裡的恐懼,也不知道地上躺著的照片中自己的照片已經被打上叉叉,標註的時間點正是剛才少女所說的七分鐘後…

 

當準備再次量體溫的護士奪門而出,所有故事儼然走到終點,利用計謀計畫所有的他們還是完成願望,自由、復仇

 

***

 

放棄警察的身分獨自回到藥師寺家的夏碎決定接下家主之位,曾經查覺到什麼而不惜逃離的家卻在幾年之後自願承擔,臉上不變的和煦微笑讓所有族人滿意這位嫡親正宗繼承人,打從心裡相信著有他的帶領藥師寺會重新返回榮耀

 

「家主您這是!?」管事不解地說

 

「我想拜訪雪野家」讓族人準備許多的見面禮,在禮儀方面盡可能做到最好

 

「這…雪野家可是」一聽見家主要拜訪其他家族面有難色,藥師寺一族從不拜訪外族,還是那種小家族怎麼可以

 

「有什麼問題嗎?」或許是知道他心裡在想的事,露出的微笑有種嘲笑的意味

 

「雪野家身分不值您親自前往,只要他們過來就…」

 

「母親的家族在藥師寺不值…是嘛!」淡淡的語調沒有不滿只是陳述事實但卻讓眼前的老管事震驚不已

 

「!!!」家主怎麼會知道……

 

不理會管事驚嚇的表情,在新一輩族人準備下從容離去,唇邊自嘲的笑針對的是活在虛假繁榮的老族人,藥師寺衰弱的事實他們依舊看不清

 

反倒是雪野一族沒有過多的刁難,冷冷清清的宅邸中只住著幾位核心人物與幾位管事,面對年老家主嚴肅的臉夏碎沒有表現是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或是平起平坐的對等立場,而僅僅只是晚輩對長輩的恭敬、禮儀

 

「你和"他"長的真像阿!」好像是言自語的聲音飄進夏碎以及其他人耳裡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夏碎卻清楚觀察到老家主眼裡的懷念,透過夏碎在懷念某個人,她亦或是他可能兩個人都有

 

「此番貿然拜訪是希望家主能答應我的不情之請」

 

站在母親墓前任何情緒也不曾有過,乾淨舒適的環境很適合先人長眠,在自己的家中才能真正笑的如此開懷吧!眼前那張老舊的照片上與自己幾分相像的女人長的就如自己夢裡一樣慈愛、溫柔

 

墓前依舊供奉她生前最喜愛的花,想必每一天都有人細心的打掃過,只是…

 

「是妳!」曾經一面之緣的家僕如今站在自己面前恍如隔世般,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早一步先行離去而是去見他說不定…

 

「少主…不!藥師寺家主…」沒有恭敬也沒有排斥而是維持著雪野家的禮儀,儘管他與少主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對雪野家來說他不過是藥師寺冷血培養出來的下任家主

 

隨意的行禮之後不願再說一句話轉身離去只留下夏碎獨自一人,她沒有看見夏碎揚起一個了然的微笑並非針對她而是……

 

「對不起…歲…」沒有能保護你,獨自在母親前對他懺悔著

 

毫無預警的望向某個沒有人的方向露出一個淺笑,一如當時一樣轉身而去

 

或許他們彼此都了解,臨走之前的地方出現的身影赫然出現一道身影,千冬歲推著眼鏡走向與夏碎截然不同的方向,他們無法做兄弟,這從出生那刻起就決定了!

 

***

 

與夏碎一樣辭去警察身分的冰炎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到了一座荒廢的住宅,多年沒有人居住已經變的雜草叢生顯得陰暗讓人有種道鬼屋的錯覺,尤其這座屋子出過事因為一場大火奪走數條人命

 

冰炎憑著甦醒的記憶翻牆而過走入被燒毀而荒廢的屋子,出於職業的關係依舊觀察入微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在祝融之前屋主精心裝置的設計讓人感到安心,每走一步陽光能照到的地方就少幾分,依循著自己的噩夢終於看清當時的情況,火色的眼眸露出微微的痛苦

 

牆面上年久的血已經變成洗不掉也抹不去的黑暗,就如同褚冥漾心中的黑暗一樣,尤其是比自己手還要小的手掌印明顯的印在上面,他曾聽過法醫在述說那些在火場裡逃不出去的當時是怎麼樣的情況,冰炎不能想像當初褚冥漾有多絕望與痛苦

 

同樣的位置彷彿能看見死者生前的掙扎,斑駁的牆面碎裂成網狀那個不起眼的位置寫著幾乎看不見的數字,那是約定好的日期…,是他失約了…

 

"姊姊被燒死…"

 

想起褚冥漾在審訊室裡說的一句話,可以確定他姐姐是死在他面前,所以那時眼神中的殺氣與憤怒才會爆發出來,而自己忘記了一切

 

深埋在此地的亡靈隨著屋內長年照不到的陰影慢慢浮現,好像當時的幻覺又出現一樣,冰炎看著模糊沒有實體的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就在冰炎追上去的同時二樓背光處的影子也動了

 

弔唁的燭光微微閃動,那幾句腐爛的焦屍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地躺在那裏,地上還有幾個能驗證身分的相關物品,冰炎仔細的觀察後發現這幾具屍體的身分都不在簡單,也猜到為什麼會死、為什麼是這種死法、為什麼死在這裡以及殺死他們的人是誰!

 

無疑就是跟這間屋子唯一的倖存者有關,即便如此冰炎也沒有要將真相發掘出來的打算,就和當初一樣把記憶遺忘乾淨…

 

冰炎懷念的走過每一個地方將所有牢牢地記住,大門口是惡夢的開始地上有被火焰燒灼的痕跡,好似被燃燒的重物曾經在這個地方所留下的跡象,撫摸此地的觸感有種被燙傷的疼痛感

 

明明是冰冷的水泥地卻感受到被火吻的熱度,就在冰炎收回手時才回過神來他又陷入幻覺中,而冰炎不知道的是一路飄渺的陰影正出現在不遠的地方,像是在看著他一樣,當真正的影子出現時陰影便消失無蹤

 

眼裡的情緒隨著陰影的消失而轉變,心理的怨氣與恨意也逐漸淡去好像隨著陰影真正的離去而被帶走,看著冰炎的眼神不在有任何的情緒…,可手裡已經開保險的槍卻沒有鬆開

 

「你來啦!颯彌亞…」

 

 

 

 

先說說這篇本來是想要放在單篇裡的,但是在三篇以內寫不完的情況下才決定變成長篇章,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真是說得太好了!還以為自己真的能按照自己設下的設定寫(才怪= =),寫著寫著有種不知道自己寫到哪裡去的錯覺,能完成還真是個奇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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